吉姆·福瑞克参加美国公开赛战绩不错,21次参赛,6次进入前十名,仅仅3次遭遇淘汰。
在回到奥克芒之前,吉姆·福瑞克谈起了那座历史悠久的球场,2007年他在那里与冠军擦肩而过,以及他匹兹堡的根。
下个星期,当美国公开赛在奥克芒乡村俱乐部举行的时候,吉姆·福瑞克将回到他的根,他遭遇最惨痛失败的地方。他的家族来自宾夕法尼亚州西部——他的祖父母是那里的工人——小时候,当父亲在该地区当高尔夫教练的时候,他曾经短暂居住在那里。
吉姆·福瑞克,2003年美国公开赛冠军,在家人与朋友面前差一点第二度赢得国家锦标赛。2007年奥克芒美国公开赛,他最终屈居第二,仅落后卡布雷拉一杆。吉姆·福瑞克最后一轮在13号洞到15号洞抓到小鸟,可是在可以一杆开上果岭的17号洞却吞下柏忌。
美国公开赛对于吉姆·福瑞克而言总是一场特别的比赛。他的球风非常适合艰难的比赛条件。他21次参赛,6次进入前十名,仅仅3次遭遇淘汰。赛事于父亲节结束同样重要,因为迈克·福瑞克一直是儿子唯一的教练。
吉姆·福瑞克,17个美巡赛冠军得主以及2010年联邦快递杯总冠军,前往奥克芒的时候,刚刚因为左手腕受伤经历了漫长的休假。去年九月份BMW锦标赛退出比赛之后,他一直到今年五月份的富国银行锦标赛才复出。美国公开赛将是他归来的第五场比赛。美巡赛官网在吉姆·福瑞克休假的这段时间联系上了他,与他聊起了奥克芒和以及他与当地的联系。
(1)在你23年生涯之中你很少受伤。这么漫长的生涯之中,受伤不多,背后有何秘诀?
我2004年动过手腕手术,我休息了大约五个月时间,看上去我休息了很久似的。过去五、六年,我冬季的时候会放三到三个半月的假,有时候甚至会达到四个月。大约八个月的时间,我会很努力地打球,然后放一段很长时间的假。我想在我生涯的后半部分,在冬季放那么长时间的假,重新充电,在孩子还小的时候,花一些时间教他们篮球,多在家里呆一呆,让我真的不至于精疲力竭。这也帮助我延长了竞技生涯,帮助我打得更长一些,更享受一些。我觉得随着年龄增加,有时候并不是身体上的需要,更多是心理上的需要。能够休息那么长时间从心理的角度帮助到我。休假让我能够重新充电,而当我回到巡回赛的时候内心充满了激动。
(2)去年总统杯,你第一次当副队长。而今年的莱德杯,你也会当副队长。人们强调莱德杯球场之外的事情,认为那可以改变美国队的命运。当莱德杯的两支队伍云集了全世界24名最优秀的选手时,球场之外的改变怎么能影响到球场之内的事情呢?
我认为球场之外的事情是相当重要的。到最终,球员必须要打好。到最终,还是要让击球和胜利说话,但是我想球场之外的同侪友谊是重要的。我觉得团队办公室中的态度,我觉得你如何组合队员,如何为他们做准备,真的,我认为从整体上来说,你需要将球员放置在尽可能最好的位置上是非常重要的。我想所有球员都知道如何在个人层面上取胜。可是现在是要组建成一个团队,要让每个人在这个团队之中都拥有自己的身份,这是非常重要的。
2015总统杯期间,吉姆·福瑞克和美国队队长哈斯一同商量。
(3)谈到美国公开赛,如果我没有搞错的话,当你8岁的时候你从匹兹堡搬到了宾夕法尼亚州东部。可是很明显,你是钢铁人队的粉丝,而非老鹰队的粉丝。你能谈一谈你与匹兹堡之间的联系,以及它对你的意义吗?
我妈妈和爸爸都在那里长大。我的所有假期都在那里度过,我一家人来自那里。甚至到高中,我都会回匹兹堡过圣诞节和感恩节。当我7、8岁的时候,我不记得具体是多少岁了,我们搬到了宾夕法尼亚州东部。兰卡斯特是我长大的地方,也是我家庭的所在地,可是我与匹兹堡有深厚的联系。那是根之所在。祖父母,一个在铝厂工作,一个在玻璃厂工作,都是蓝领工人的思维模式,相当勤奋。也许是我的背景,也许是我觉得重要的东西,我从中得到了现在的思维模式。我的父母也都是非常勤奋的人。带着那种工作态度,他们给自己施加许多压力,要取得成功。我想由他们抚育长大,我也学会了那种思维模式。我在匹兹堡感觉就像在家一样。我尽可能常去那里。我经常秋季去那里看钢铁人队的一、两场比赛。
(4)那么你的父母是钢铁人队的铁杆球迷吗?
哦,是的。妈妈是铁杆球迷。他俩都是体育迷,然而妈妈是铁杆球迷。企鹅队、海盗队、钢铁人队,你可以说出很多他们喜欢的球队。
(5)奥克芒,一年大部分时候,都保持着美国公开赛的比赛条件。奥克芒的会员喜欢这种惩罚吗?这是匹兹堡的风格吗?你觉得为什么奥克芒人如此骄傲球场很难?
他们肯定很骄傲人们在这里不能打出差点附近的杆数。我想这是俱乐部形成背后的精神力。福恩斯家族,基本上他是创立这个俱乐部的绅士。他设计球场,根据我的理解,我不知道我的这段历史说得对不对,主要是因为他有一个儿子。他的儿子是一名优秀的赛事球手,他希望设计一座高尔夫球场,可以给他们制造非常残酷,非常困难的比赛条件,这样孩子可以在那里磨砺自己的技术,成为优秀的赛事球员。他总是寻找方法让球场变得更难。他会坐在球场上,看人们打球。当某个人打歪一颗球,能逃脱,能够救回来时,他会在那里放一个沙坑。曾经有一段时间,整个球场有300个沙坑。不过那之后,他们回到了原来的设计上。球场没有树看上去很好。然而它是一座非常艰难的高尔夫球场,从设计上来说,即便它不是我打过最难的球场,也是最难的之一。
我想那里的许多会员,我不知道他们是否喜欢惩罚。我想他们对这座球场非常骄傲,因为它承办美国公开赛的场次多过这个国家的别的任何一座球场。可是我想许多会员同时有另外一家俱乐部的会员证,这样他们不至于每一次都被打趴下。
(6)当你准备第一次重返奥克芒的时候,回顾2007年美国公开赛,那场赛事在你心目之中处于什么位置?
那是一次奇妙的经历。当我回头想起17号洞打出柏忌,实际上有机会取胜,可是却没有做到,真的感到很失望。如果整个生涯我有五场失之交臂的胜利,这一场肯定让我最为困扰。由于它是一场大满贯赛,那更让我失望。而当这场比赛如此接近家乡,更加、更加令人失望。回顾过去,我在那里有一些美好的回忆。当你进入那里的体育馆时,钢铁人队有“加油,钢铁人”的口号。而当你走上17号洞的时候,那里有“加油,吉米”的口号。那是我永远铭记,也心存感激的事情,然而也正因为此,我最最失望。
(7)那一轮结束之后,你说你在15号洞到17号洞之间没有看领先榜,你说17号洞的开球比你估计的远了20码。回过头去看,你觉得如果你在15号洞看了领先榜,局面会有所改变吗?会不会肾上腺激素让你在17号洞的开球飞得更远一些呢?
你知道吗,17号洞的开球飞得远了一点。如果你回过头去看,我想我在13号、14号、15号洞抓到了小鸟,在16号洞保了一个很棒的帕。17号洞的开球远了一点,因此我在劈杆的时候没有好的角度,而且遇到相当差的球位,结果我打过去,距离短了,然后又切过了头,打出了5杆。冠军卡布雷拉在我前方,他选择了过渡一杆,可是他也吞下了柏忌。他过渡到了一个完美的位置,可是也吞下了柏忌。果岭真的非常难。我觉得自己并没有犯心理上的错误。那就是美国公开赛。你必须要意识到你肯定会犯一些错误,你肯定会打出一些柏忌。只不过那个柏忌出现在一个不幸的时刻。
2007美国公开赛的成绩令他非常失望。
(8)你觉得你在美国公开赛上取得的成功,心理的原因多一些,还是技术的原因多一些?
我觉得是两者的综合。我觉得美国公开赛成功并不是单一的原因。我的球风,我是一个非常直的击球者,我在西北部长大。你会在那里打很多届美国公开赛。我对那里的草种感到舒服——那是长的、厚重的本特草——我也对那里的环境以及设计舒服,因为我在同样一个地区的球场长大。可是同样,你必须在心理上成熟。你肯定会出现一些错误,你肯定会变得不那么耐心,你肯定会在美国公开赛上犯错,你才理解它的真正意义,意识到尽管技术层面上很难,心理层面上就更难。一旦你理解透了,你带着需要的态度去比赛,你将有机会成功。你会艰苦作战,因为帕就是一个好杆数,而这正好适合我的球风。美国公开赛也许给了我赢大满贯赛的最好机会,或许这是我在这场比赛中,比其它大满贯赛取得的成功更大的原因。我赢了一次,另外还要好几次机会取胜。
(9)当你面对一场打出高于标准杆5、6杆就能取胜的赛事时,你是怎么想的?你处理那样的比赛条件处理得很好,面对那样的挑战时,你是否会感到激动?
那将像坐在校长办公室,知道你会挨戒尺,对此很激动一样。我不知道“激动”是不是一个贴切的词汇。你必须要警惕你到底想要什么。我知道当我处于竞技巅峰的时候,我们去奥克芒或者翼脚这样的场地打美国公开赛,那种场地适合我的球风,如果我打得好,我是有机会的。然而那是一项巨大的任务。我知道到一周结束的时候,我将身心疲惫,特别是我打得好的时候。你肯定会更加疲劳,因为你真的要付出很多。
(10)你1994年在奥克芒第一次打大满贯赛。那之前你打那座球场并不多,对吗?
那个星期之前仅仅打过一次。
(11)1994年,什么时候你有了“欢迎来到美国公开赛”,又或者“欢迎来到奥克芒”的感觉?
那一年的练习轮,我可以向你保证,我没有一轮练习打破过80杆。我没有记录杆数,可是高尔夫球场打起来如此艰难,如此坚硬,如此快速。那里的果岭,有一个三杆洞,我们四个人都没有上果岭。十分幸运,星期三晚上下了雨,那让高尔夫球场还可以打。高尔夫球场在练习轮中非常难,几乎是不可能打的。我想那个时候我就是车灯照射下的小鹿,我心想:‘哦,上帝呀,如果球场星期四到星期天打起来都像这样,80杆也许是一个好杆数。’我们遇到了一些雨水。而下雨软化了球场,让它变得可打。这是对大满贯赛高尔夫很好的介绍。到那一点,那是我打过的最快果岭。那个时候,我想我真的很喜欢那一挑战。我很激动能参加上我的第一场大满贯赛,当我在家乡附近做到的时候,感觉更为有趣。许多亲戚仍旧居住在匹兹堡。我实际上那个星期跟着一些亲戚住。那是一次美好的体验,我获得了一个不错的战果,大约是30名左右。
(12)从难度来说,那里的果岭与别的地方相比,排在什么位置?
那里的果岭是我打过最难的果岭,它们比奥古斯塔还难。奥克芒的坡度更多是从后到前,从前到后,从右前到左后。坡相当陡。奥古斯塔则更忐忑不平,然而你可以从某些特定的区域将球喂过去。两座球场,十分明显,都非常困难。这是两种不同的风格。就上果岭而言,那里有些果岭非常困难,甚至你手里拿着7号铁或者8号铁,要将小球放上果岭都不容易,因为那里的坡实在太陡了。这让我想到了一号洞与十号洞。果岭的坡度如此大,从右前到左后倾斜。本-侯根曾经说打一号洞的方式是打过果岭,然后切回来。他也许是史上最棒的击球手。那里有些果岭是最难上的果岭,你只能将球放到一些你实际上要两推的位置上。
吉姆·福瑞克的父亲是他唯一的教练。
(13)美国公开赛对于你而言总是非常特别,因为它在父亲节结束。父亲对于你的高尔夫生涯意味着什么?
一个好的高尔夫教练接受这个人的特点,然后会将他变得更为出色。他意识到我并不是一部机器。他意识到我不会改变我自然的运动方式。因此他接受这一点,并且帮助我年复一年更有效率,更加强壮。我们总是处于这条道路上。我感谢他有智慧,以及有能力做到。有许多老师也许会努力改变我的挥杆,将其变得更为传统。如果是那样,我也许无法度过我所拥有的这样一段生涯。他从来没有引起很多关注,也没有被评为一位优秀教练。他并没有自我推销,又或者说教授许多人。我想在我内心之中,我希望他能得到更多赞誉,因为他真的帮助到我。
(14)使用非常自然的挥杆,你上课的内容是什么呢?既然是一个非常自然的挥杆,而不是一个技术性的挥杆,你们这些人又在训练什么呢?
我们通过感觉以及小球的弹道去练习。他必须考虑我挥杆之中拥有什么,以及我哪些地方是错误的。接着他会告诉我一种感觉,一种弹道,让它帮助我矫正挥杆的瑕疵。如果球杆卡在我后方了,我们会击一个球,这种球,你从那个不正确的位置上是击不出来的。到最终,我会带着那种击球模式,那种感觉将它修理好。随着年龄增长,事情真的会简化。经过岁月的洗礼,我的挥杆变得更为稳定,更为扎实。虽然我偶尔也会脱节、挣扎,我意识到,他也意识到我通常会出问题的基本元素有5、6项,接着我们会通过我们过去的经验来处理。这让我摆脱困境更为容易。
(15)你怎么评论你的球童“胡须佬”迈克·柯文为你所做的贡献?
至少可以这样说,他做了很多贡献。我想“胡须佬”的最大强项在于他永远不会改变,好坏都一样。当我打得坏的时候,他决不会低落。当我打得好的时候,他也不会过分兴奋。他还是同样一个人,日复一日皆如此。他是一个平和的人,他让我可以带着平和的心态打球。这也许是我能给他的最好赞美。